夏末凉凉茶

【霜铁】Long Long Dream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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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撒了糖,让我狠狠刷一把基神的帅气值


事情本来很简单,这本该是一场公平的交易,尤其是在它已经被议价好之后。

Loki的脸色随着灯光越来越近而越来越阴沉,Tony的好眼力让他很快看清那是一队头上长角的绿皮肤外星人,目测总共有上百人,其中两人结成一组搭载着形似于摩托车的轻便交通工具而来。但这种交通工具并没有轮子,完全依靠悬浮动力推进,在布满陷阱的沼泽地里行进得安静而顺畅。Tony心想应该弄上那么一台研究下,以改进自家的悬浮动力技术,如果接下来的这场仗没把它们全毁了的话。

 

“他们看起来可不像是这里的原住民。”Tony靠近Loki,压低了声音。

“Niflheim的原住民不剩多少了,这里早就成为各路星际强盗的巢穴。”

“你怎么跟他们搭上线的?”

“不是只有你们会结成所谓的地球最强英雄联盟,在交易结束前你再说话我就把你静音了。”

Tony深吸一口气,这一刻他仿佛理解了Jarvis在过去无数次的感受。

 

当一个看起来像是这支队伍头领的人来到Loki面前,Tony发现他几乎有一个半Loki那么高,绿色的皮肤上还有一些深灰色的不规则纹路,像是某种图腾的花纹,在他头上甚至长了三只角。

 

“我的船在哪?”Loki暂时压下心中的怒意平静地问。面前的人未经他的允许,胆敢走到离他如此近的距离,甚至妄图以身形的差距来制造威胁,这早就足以让Loki张手赐给他一个魔法冲击了。Loki并不是一个像Thor那样热爱战斗的勇士,但他经历的战斗丝毫不比前者少。所以他轻易就能感知到对方刻意隐藏的敌意,很可能他的交易对象已经改变了主意。

Loki在一开始真的只是想做场公平的交易,但显然,公平二字似乎永远与他无缘。只身一人被对方所包围并不让Loki感到畏惧,唯一制止他抢先下手的理由,仅仅在于他还没有见到他所需要的东西。

 

“喏。”盗贼首领将头往后一扬,一架深灰色的飞船悄无声息地降落在他身后不远的草地上,Tony目测那比昆式战机要大上约莫一倍。

“Kree星的远征用穿梭机,能容纳10名以上的Kree星人和与之对应的物资,速度,容量,防御,武器,你开出的所有条件这艘飞船都满足。”

“很好。”Loki挑眉,“让你的人从船里出来,留下船,而我在上船确认后会给你们想要的东西。”

 

盗贼首领没有立即回话,突然放声笑了起来。

Loki皱眉,被冒犯至此已经让他几近愤怒,而一直没说话的Tony目光在对峙的两人之间来回。他可是太熟悉这种戏码了,Tony过去是个军火商人你知道的,而这个世界上想要买Stark工业所出品武器的人,可远不止美国政府。过去那些无礼的强盗想要从他手里买到些非法物品的时候,Tony的表情跟Loki现在一样。

 

“我并未感到此事有何可笑之处。”Loki冷着脸。

“Asgard的邪神,我想我们要的东西,也许会超出你能给与的范围。”

真是太棒了,就等着你说这话呢。

Tony和Loki都知道这事接下来会如何发展了。

 

“哦?”Loki轻轻笑了起来,但眼里并没有笑意,这是个危险的信号。“但看起来你并不打算中止交易。”

“为什么要中止?”盗贼首领也笑了,贪婪的嘴脸尽显无疑。“我们想要Eternal Flame。”

Loki嘴咧得更开了,因为这可是天大的笑话,“100艘Kree星飞船也不值这个价。”

“但你没有别的选择。”他抬起手,手下们立即迅速靠拢,收缩起了一个包围圈。

“我这里倒是有别的选择,比如——”随着盗贼首领打了个响指,包围着他们的人都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对准了Loki。Tony从枪口的直径与不断充盈的能量知道这玩意得有多大威力,他连忙几个跃步到Loki身边。

而Loki又怎会让自己脸上露出丝毫情绪,那只会让敌人如愿以偿。实际上Loki现在愤怒极了,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在这个贪婪的蠢货脑袋上开一个洞了。

“比如什么?”Loki问。

“比如将你擒下,我相信你的兄弟愿意付更高的价钱。”

“我不认为Asgard未来的王会受人要挟,何况他更乐意看到我的死亡。”
“哈,这跟我打听到的传闻可不相同,别想糊弄我,Asgard的小骗子。”


额哦,Tony耸肩,这个笨蛋一定不知道自己已经说了激怒Loki事物Top10中的两个。
怒意在Loki皮肤下面奔流,而Loki觉得已经不需要再抑制它们了。

“后悔你听到关于我的传闻不够准确吧。”

 

眼神冷却的一瞬间,绿色的火焰从Loki手中射出,正正击中了盗贼首领的脸,伴随着对方惨烈的叫声,Tony不无愉悦地看着他在泥地里连摔了好几个跟斗,在一声巨响中撞上了一颗巨树,以一个极其丢人的难看姿势,下巴贴地趴在树根上。

 

“我想这是第一次我得称赞你的攻击行为,实在是大快人心。”Tony差点就要为Loki鼓掌了。

Loki瞪向他,而Tony连忙摆手,“嘿,交易已经结束了不是?你可不能静我音!”

而Loki也没有功夫静他音,从惊骇中反应过来的盗贼们不需要首领的命令,纷纷大叫着扣动扳机,无数能量光束都朝着Loki的方向射来,而就在它们触及Loki之前,他消失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Tony只来得及抬手挡住能量枪的强光,而当他听到一声痛呼,紧张地再次睁眼时,绿色的身影已经瞬移到了敌人的后方。

“啊啊!”伴随着又一阵连续的惨叫,严密的包围圈被Loki撕扯出一个裂口。显然这帮盗贼并没有和魔法战斗的经验,他们惊恐地发现Loki总是在他们攻击的前一刻就已经瞬移到了别的地方,而他们所射出的能量光束只能徒劳地击中自己人。伴随着绿色身影所到之处带来的骚动和混乱,被黑暗包围的沼泽地里不断地闪耀着死亡的光芒。当然,都是敌人的死亡。

以Tony当下的立场来看,威胁Loki的盗贼虽然绝对谈不上死有余辜,但这事儿可不是Loki挑的,当生命受到威胁时Loki自然有权利进行反抗。只是Tony很快就没有欣赏Loki表演的心情了。


“唔啊啊啊啊啊啊!”Tony的叫声掺杂在敌人的惨叫声中,因为要命的100米法则,他正随着Loki瞬移的同时不停地在空间中穿梭。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吊在了过山车上,一会儿飞速地往上翻,一会儿急剧地往下滚,好不容易才找到平衡。

“我操这是你瞬移的副作用?!”

“我可顾不上你的感受。”Loki说话的空当,从容地偏头躲过一发能量光束,甚至不在意它扫过了他的一些发丝。他踩在一人的背上,借力往前跃了几米落在草地上,还没站直一群人就围扑过来。

Loki稳住身形将手一扬,绿色的能量罩挡住了他们的攻击。随着Loki手中的绿色荧光不断汇聚,能量罩也不断地往外扩散,在刺目的强光之中突然炸裂开来。紧接着包围着Loki的敌人都被这股魔法波动给推出去了数十米远,Tony甚至看到那些直接碰触到魔法罩的人,他们的身体表皮都被灼烧成了焦炭。

 

“别乱了阵脚蠢货!”被Loki击中的盗贼首领生命力很是强健,从撞击的眩晕中挣扎着起来,比起地球人更为暗红的血液从他的头顶渗出,他看起来很是凄惨,所以他也很是愤怒。

“把空间禁锢装置拿出来!让他知道我们不是空手来的!”随着首领一声令下,一些盗贼飞速地往回撤身,从那些星际摩托上取出了数个银白色的圆盘。

 

“那是什么?”Tony察觉到Loki的脸色在看清他们拿的东西后蒙上薄冰。

“Kree星研制的,对Skrull人装置。”又一个瞬移到企图偷袭他的人身后,Loki用匕首终结了他的生命,不断耗费的体力和魔力让他说话开始有些喘气,但才只是让他有些喘气而已。

“它们坚固而难以摧毁,只需数个就形成一个防止里面东西逃脱的力场。”

Tony立即反应过来,“这对你的瞬移也有效?”

Loki直接用行为给了Tony答复,他抬起手,绿色的火焰瞄准了那些正在从车厢里搬出银色圆盘的人,但他不得不为此做出停顿,这给了其他人可乘之机。

“Loki,小心身后!”Tony可不用瞄准什么人,他在帮Loki警惕四周,所以他清楚看到了从斜后方袭来的攻击。

但该死的他除了朝Loki大吼以示警戒外,根本干不了任何事。

所幸Loki在听到Tony的呼喊后极其灵敏地俯身,躲避过了这次袭击,他愤怒地转身甩出一把匕首刺穿了向他射击那人的咽喉。

一部分人退到远处用火力牵制着Loki的行动范围,另一部分人瞄准了他站着的位置扔出了空间禁锢装置。尽管Loki挥出魔法火焰让他们在燃烧中哭喊求饶,但还是有足够的银色圆盘被扔到了距离Loki不远的地方。

盗贼首领狞笑着按下了开关,数条银色的光线射向天空汇聚到一点,紧接着透明的障壁从光线中迅速蔓延生成,就像是不断融合的水珠一样最后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墙。

Loki还是尝试了瞬移魔法,但Tony看见他在一片微光闪烁后再次出现在了原地,感到胃在急剧地往下沉。

不,如果失去了瞬移的优势,那么即使是Loki在面对数量仍占优势的敌人面前也难以确保胜利。
真他妈的该死,Tony头一次憎恨起自己只是个意识体。如果他有实体的话,哪怕现在没有穿着他的盔甲他也能做点什么的!
正当他被焦躁的情绪揪住心脏时,不远处对准了Loki的能量炮夺取了他的注意。电光火石间无数信息跑过Tony的大脑。

Loki无法瞬移,他无法躲开能量炮的攻击,他正忙于打破空间禁锢装置的束缚,他甚至可能根本没看到有人在后面偷袭。

该死!他不能只是站着看一切发生什么都不做!难怕他只能看着!

 

Tony不假思索地冲了过去,意识体的他毫不费力地穿越了禁锢屏障。他快速地奔跑着,冲向了瞄准Loki的人,像是用上了全部的力气,将即将发射出光束的炮口推向了上方。

一道巨大的能量光束愤怒地向着天空喷薄而出,Tony在连续穿过好几个人的身体后不可置信地停了下来。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然后看向Loki。已经张开魔法盾保护自己的Loki似乎也陷入了震惊中,但他很快清醒过来。持续的尝试总算发挥了效用,一角的空间禁锢装置被Loki的远程魔法打碎,他立即瞬移向飞船停靠的方向。
而Tony也立即被拉回到了他的身边。

“该死的刚才那是怎么回事?”Tony似乎也并没有料到这样的结果。
“现在我也无法给你解答。”混战之中的Loki也一时理不出头绪。
“好吧,我们这是要逃跑么?”

“虽然我很想让他们都葬身在这片沼泽。”不断瞬移躲避脚下的禁锢装置,Loki愤怒的呼气声响在Tony耳边。“但我需要先确保得到那艘船。”
“很高兴你这么想。”

Loki扬手将路上试图阻止他的人一一弹开,一个纵身跃进飞船,他很快抵达船舱,将里面原本的驾驶员拎起来扔了出去。
已经启动的驾驶舱内呈现出来的全息投影式的操作区域让Tony感到无比的亲切。去他的魔法吧,我太怀念科学了!

Loki站到控制台面前,快速扫了一眼操作面板,他下达了起飞的指令,而飞船却没有如他所料的开始升空。


“魔法大师,你真的会开飞船么?”Tony透过控制台的屏幕看到那群盗贼在朝着他们包围过来。

“收起你的自以为是。”Loki恼怒地瞪了他一眼,“虽然我使用魔法,并不代表我对机械一窍不通!”
“那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交易,这艘船的动力系统被他们改造过了!”Loki放弃了发动飞船的尝试,他的手伸向了另一个操作盘,“但我不认为他们改造了这艘船上所有的东西……”

身为地球上最伟大的工程师的直觉告诉Tony那个操作盘是用于攻击的。事实也证明Tony确实没有想错。

 

随着Loki的操作,右侧的投影上清晰地显示出飞船两侧的折叠能量炮伸出,知晓其威力的盗贼们见到此番景象,立即转身逃跑。Loki毫不留情地扣下扳机,随着能量枪的连续发射,逃窜中的星际摩托不断被击中,沼泽地被能量光束激起了巨大的涟漪。邪神的脑子充满了被劣等蝼蚁斗胆的欺骗点燃的怒火,他现在只想将这帮灰绿色的家伙全部杀光。

 

虽然Tony不喜欢单方面的杀戮,但他也认同对敌人不需要给予怜悯和仁慈,所以他并未出声制止Loki。在屏幕里已经彻底看不到任何敌人后Loki的怒气得以平息,停下了疯狂的扫射。

 

“真是糟糕的一天。”Tony看着眼前的狼藉一片,坐在椅子上扶着额头闷声说。
“谁说不是呢……”被战斗耗费不少精力的Loki,也跌坐在身后的靠椅上。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暂时没有。”Loki放纵自己的身体陷进柔软的椅背,脱力地说。

Tony却因为这个回答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没有打算?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魔法妙招呢!比如施个时间逆转咒,让这艘船恢复到出厂设置什么的。”
“魔法不是万能的,尤其在时间这件事情上。”

Tony微微睁大了眼睛,“哇哦,崇尚魔法的神竟然承认魔法不是万能的,我的耳朵没出问题吧?”

“对魔法的喜好与掌握并不会使我像你一样过于自大,Stark。”

Tony看着Loki笑了起来,“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能让我看懂这艘船所使用的操作语言,我有80%以上的把握能修好它。”

Loki用“你的自大快把你撑爆了”的眼神看着Tony。

 

但几个小时候,Loki就得为他的眼神而向Tony道歉了,方式是听从Tony的指示在盗贼们遗留下来的星际摩托上寻找他需要的材料。尽管地球和Kree星相隔了无数个星系,然而科学的相通之处使Tony在对引擎进行一番研究后,发现无法起飞的原因只是动力驱动装置里缺少了部分零件,而Tony确信他们可以就地取材。

Tony正在机舱动力室内忙活,现在的他被眼前的外星科技牵引了全部的精力,以至于他都没有时间向Loki抱怨。

原来他早就能够看得懂那些外星文字!作为被Loki召唤出来的意识体,他的许多方面都与Loki是联系在一起的,甚至包括一些和语言辨识相关的认知系统。只要是Loki能听得懂,看得懂的东西,Tony也应具备相同的能力。之前他无法阅读Asgard以及其他外星文字,只是因为Loki封锁了他的感知通道。

怀疑是Loki的天性,要让他放弃天性显然极为困难。

 

但是,好吧,现在不是为此事争吵的时候。Tony发现自己具有了和Loki谈条件的筹码,丰富的商人经验使他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他倒并不想要从Loki身上讨什么便宜,只是鉴于他预感他们共同旅行的时间绝不会太短,而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实在是让Tony很不愉快,所以他需要确保Loki不会再把自己屏蔽在他的计划之外。

于是Tony一边告知Loki打开动力室核心舱门后如何更换连线与部件,一边说:“我们能商量个事么?”

Tony对天发誓这是他能说出来的最柔和的措辞了。

“说。”正在将流动着蓝色液态晶体的线拔出来,插到另一个插座上,Loki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下次再做什么重要的事之前,跟我打个招呼好么?当然,要是能和我事先讨论,并不忽视我的观点那就更好。”

Loki皱眉,“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同意?”

Tony看着Loki将最后一根线插好,决定还是用事实证明。

“OK,现在让你看看是什么让我觉得你会同意。”

 

回到舰桥,Tony双手环抱胸前,丝毫不掩饰自信地让Loki尝试起飞。随着Loki的手指在操作屏幕上按下升空的指令,引擎嗡嗡的轰鸣声响起,他们确实开始缓缓地升空了。

“Yes!”Tony兴奋地欢呼出声,即使Loki飞过来的好几记眼刀也无法减损他的好心情。

 

“你看,我现在不再只是个意识体了,我也能对实体造成一点影响。”Tony不无得意地看着Loki。

“在你用上所有精神力的时候。”

“嘿!别忘了我救了你的命!”

“那点攻击不足以穿透我的魔法防御。”

“但你没法修好飞船是事实。”

Loki不甘心地抿起了嘴。

Tony笑着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尽管他的手落下去时从Loki的胸膛穿过,但这并不妨碍他下意识地用地球上的方式向Loki表达友好之意。

“承认吧,你需要我,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和我多分享些信息。”

Loki盯着他看了半响,似是在长久的思想斗争后缓缓说,“感激你身为科学家的身份吧,Stark。”

尽管是充满威胁的口吻,但Tony从他原本皱紧的眉头舒平展开,知道邪神的心情其实并不坏,这让他的心情也不知不觉地随之好了起来。Tony觉得,既然现在他们可以离开这个终年迷雾的鬼地方了,没有理由不高兴一下。

 

可惜他的好心情没能持续太久。

Kree星的飞船在设定了航线后可以自动飞行,于是Loki没有兴趣在上面花费更多时间,他盘腿坐在船舱里整理他的行包,以及从那些盗贼留下的东西里寻找到的可用之物。在他们快要飞出Niflheim 的大气层时,Loki忽然想到了一件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但对Tony来说却极为重要的事。

他出声呼唤:“Stark。”

沉迷在探索Kree星科技的Tony闻声看向Loki,对上了他询问的眼神。

“怎么了?”

“按照地球的时间流逝速度,从你这次出现在Asgard到现在,已经超过15个小时了。”

Tony偏了下脑袋,一时还没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他的时间观念并不严谨,15个小时对他来说通常过去得很快,尤其是当他埋首实验室里醉心于研究时。但过去数秒钟他就反应过来。

“等等,你说过我是在睡眠期间才会出现,只要那边的本体清醒我就会回去对吧?”

“本该是这样。”

“但15个小时!这比我五天的睡眠总量还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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