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少会周更……嗯……
后面就是奈因合理打怪升级推boss了，但过程不会像我说的这么欢乐。因为……我被15集狠狠虐到了，整个人都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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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你怀疑扎兹巴鲁姆先生在离开安全局之前就已经埋好了他的眼线？”
“嗯。”赶上上班的早高峰，在全能的先知系统的管辖下虽然不至于拥堵，但整个车流的行驶速度也放缓了许多。
斯雷因顿了许久没有接话，其实伊奈帆的想法斯雷因在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甚至早在伊奈帆之前就想到了。可是说来也不远，近在一个月前，他还不曾料想不到自己会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与伊奈帆推心置腹，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几乎没有保留地告知。
但他其实在细想之前，就已几乎下了决定。
“其实你说的我之前也想到了，我们不用回安全局，与他相关的资料我都存在这里了。”斯雷因单指敲了敲自己的头。
伊奈帆挑眉，“难不成你的脑子被先知系统改造过？成了电子存储器了，给我看看插线口在哪儿？”说着还作势要伸手摸斯雷因脖子，被睨着他斯雷因一手拍掉。
“扎兹巴鲁姆先生原本是监视官，于2097年降至为执行官，降职的契机是……”斯雷因连伊奈帆的话茬都没接，叙述起他所掌握的信息，“他当时的恋人，隶属于安全局刑事一课的监视官沃蕾因，在与他一同执行一项高机密度任务时，因心理测量值激增，被当做处决目标而死在了扎兹巴鲁姆当时搭档的执行官手中……”
话没说完，即使如今立场不同，这般经历还是让车内的两个人都不由得同时选择了沉默来表达他们的感慨。
“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伊奈帆的声音不经刻意，不自觉地压低了些，斯雷因说的这些都是他之前的曾搜索到却没有阅读权限的资料，为什么斯雷因可以查？鉴于当下并不是追究这种事情的时机，伊奈帆决定先按下不表。
“那次事件造成了大量伤亡，扎兹巴鲁姆先生也受了重伤，嫌犯趁乱逃离。但此后先知系统却并没有再让他们去追查凶手。扎兹巴鲁姆先生对先知系统的决定感到愤怒和……怀疑，在这之后独自进行了调查，并违抗先知系统的命令，对凶手进行了处决……从我调取到的心理治疗师处他的治疗记录来看，扎兹巴鲁姆先生在这一系列事件之中心理指数就逐渐恶化，摇摇欲坠……终于在完成他的复仇后，他的心理指数彻底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而他也自此降格为了执行官。”
“恐怕这个时候他就已经对先知系统产生怀疑了。”
“是的。”斯雷因微微点头，“当年他恋人死去的那个事件具体发生了什么，我用尽手段也没能查清楚。扎兹巴鲁姆先生对于恋人也极少提及，从仅有几次的交谈中我感到他认为恋人的死绝不是单纯的受环境刺激而心理指数激增。我进入安全局成为执行官候补是在2101年，那时扎兹巴鲁姆先生所表现出来的对先知系统的厌恶……不，应该说是憎恨，就已经十分明显了。所以我认为他早在十五年前，就对先知保持有敌意。我查过他的出行记录，在10年前开始相对频繁起来，故我推测他开始布置计划是从10年前开始……”说到这里斯雷因明显顿了一下。
车行驶得慢，伊奈帆腾得出左手来，轻轻拍了拍斯雷因放在大腿上显得不那么松弛的手，“别想太多，你是否也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和我们现在追寻的东西并没有太大关系。”
“……嗯。”斯雷因皱着眉头看向伊奈帆笑了笑，“这算是界冢监视官式的温柔？”
伊奈帆抬起手捏了下斯雷因的脸，这回斯雷因没躲，那双不断靠近的手似是有磁力吸引一般，让他挪不开，也不舍得躲开，只觉朦胧之中听到伊奈帆说：
“从认识你开始，我就是这么打算的。”
斯雷因感到有些目眩，他的心如同一座高墙，逐年累月加砖厚瓦，扛得住风霜雨雪，却溃于墙角里那一朵盛开的蔷薇。
“啊，你脸红了。”
“闭嘴！”
斯雷因瞪了伊奈帆好几眼，可惜却因为面上的薄红而失了气势，看在伊奈帆眼里倒多了几分情趣。
“咳咳，先说正经的。”斯雷因清了两下嗓，“我筛选了所有十年前就来到安全局，并和扎兹巴鲁姆伯爵有过接触的人，而那个人的嫌疑是最大的。”说着斯雷因打开了手腕上的通讯器，在资料中调取了一个人的影像。
“他……？”伊奈帆脸色沉下，回想起了上次事件中那人的表现，“确实他那次的行为有疑点。但他能在安全局中潜伏这么些年，应该不会那么容易露出马脚。”
“所以我们要制造个机会。”斯雷因抬眼看向伊奈帆，眼中的湖水如同被冰冻一般泛起锋利的光。
“鞠户前辈我们回——”
“界冢你们回来的正好！”
是日伊奈帆和斯雷因完成例行的巡视工作，一走到办公室门口就被着急忙慌拎起挂在椅子靠背上外套的鞠户监视官抓住胳臂。
“新案件？”伊奈帆就着往前冲的鞠户后退了几步，转身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和斯雷因并肩跟在他身后。
“也不算，是新线索。之前游乐场爆炸案里，绑在座位上的炸弹的残骸送材料分析课后，得出了材料的成分。”
“嗯，其中关键成分和大楼爆炸案相同这个我知道，但这条线索不是断了么？”伊奈帆明知故问。
“是啊！我都以为这案子又得半途而废进资料库里束之高阁了，没想到今天得到了一些线索，说是有人知道这个材料从哪儿来的。”
“这样，那我们赶紧去现场。”伊奈帆轻描淡写地应话，和斯雷因颇有默契地相视一眼。
斯雷因心想这人平时没什么表情展露的好处来了，即使有天大的事情他也不用装出一副很紧张的样子。
一行人坐在车上，目的地是一家郊外的化工厂，二十年前建成，几个月前因为排污不达标被安全局勒令停业整改中。
“这个厂在停业之前主要生产的是有机肥料，供给在北部区域的农田使用。”鞠户监视官在车上将得到的资料分发给其他人。
“从资料上看，这个化工厂的机器虽然大多是老机型，但其中有几台分子分离机，满足制作那种液体炸弹元素的条件。”伊奈帆快速扫过工厂的地形、机器、人员资料，同时眼角余光看了眼斜对面的目标。
不错，是预料之内的反应。
“是的。”往常总是一副吊儿郎当样子的鞠户监视官，这次脸像干燥的树皮一样绷得紧实，却又明显地透露出不堪负荷的疲态。想必接二连三没有头绪也没有解决的案件也让他身心俱疲。“从以往的经验来看，这回保不准还会出什么岔子。我们这次只是去查线索，第一优先目的不是缉拿凶手。如果中途出现了什么意外情况，第一时间通知其他人，不要自己单独行动。”
“好。”伊奈帆答。
鞠户监视官看了伊奈帆一眼，叹口气，“好什么好，每次都自己冲出去，我说的就是你，你要再受伤你姐就要拆了我了。”
“姐姐那边我来解决。”
“你小子别老让人替你这么担心啊！”鞠户伸手用力狠狠揉了揉伊奈帆的头发，而伊奈帆在被揉乱的发丝缝隙间，看到坐在对面的斯雷因在抿着嘴偷笑。
于是他不动了，仍由鞠户揉得满意了才松手。
车很快行驶到现场，车门打开，车外的光线丝毫不比车内亮堂多少。老旧工厂，停用后更是毫无人息，四处萦绕着破败之气。
“地形图已经发到你们资料库里了，主要搜查的是他们的资料室和工厂，还是老样子兵分两路，但千万一定不要冲动，即使见到可疑的人也以搜查为第一要务。”
说话的时候鞠户监视官又狠狠盯着伊奈帆。
伊奈帆仿佛没感受到鞠户监视官的怨气，“资料室并不大，我和斯雷因去吧，鞠户前辈你带着剩下三人去搜查工厂。”
鞠户有那么些意外于伊奈帆没有主动将更有挑战的任务揽在自己头上，却也没想太多，拍了拍伊奈帆的肩膀。
“去吧，注意安全。”
伊奈帆和斯雷因迅速朝资料室的方向跑去，背过身的一刻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陷阱已就位，就等着目标自己跳进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