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凉凉茶

【奇异铁】Part of your life - Chapter.1

注意:

本文基于MCU电影,但修改了很多设定,可视为在MCU基础上的AU。


 

Tony·Stark第一次见到Stephen·Strange是在哥伦比亚大学。那时Stark Industry的医疗部门正处于重启阶段。这个由他父亲Howard·Stark开办的产业并不只是单纯如其他富豪那样用做慈善以达到政治周旋的手段或自我感觉或信仰的满足,而是为了解决医疗难题而切实运转着。自从Howard死后就长期处于停滞状态,在Tony将军火部门重新扶上正轨后,是他下一个打算重振起来的部门。

为此,他在哥伦比亚大学发布了一个SI医学研究组计划,加入计划的在校生可以得到来自SI的特别奖学金补助,旨在为SI医疗部门招募全美乃至全世界最顶尖的医学人才。要知道虽然他毕业自MIT,但全美最好的医学科还是在哥伦比亚大学。

那天是SI医学研究组第一期成员毕业的日子,Tony亲自到哥伦比亚大学医学系进行了一次交流分享会,与会的大多是医学研究组的成员学生及老师,当然,也有非常多慕Tony·Stark名而来的其他学生。

Tony是在演讲的中途休息时在男厕门口碰到Stephen的。Tony的记性非常好,只是通常不会用来记他认为不重要的事情,除开研发内容以外的大部分事情都不在此之列,而一些长相特别合他口味的人会在这个队列里短暂停留一会儿。所以他会记得Stephen,小部分归功于他是这期SI医学研究组里成绩最优秀的学生,同时也是拒绝进入SI的唯一一个学生;大部分还是归功于他那双因虹膜异色症,在一片灰绿中带着一圈金色光晕的眼睛,如极地的绿光般难得一见。

所以Tony在和他擦肩而过前,偏过头问,“你就是那个拒绝了进入SI的学生吧,emm,我想想,Steve,还是Stephen来着?”

穿着不怎么合身的大毛衣,本来微微低着头,似乎并不乐意撞见Tony的Stephen迅速抬起头看向Tony,“是Stephen·Strange,Stark先生。”

“你22岁就从哥伦比亚医学系博士毕业,相当优秀的表现。”Tony还大致记得他的资料,医学系的学科时间很长,普通人这个时候才刚本科毕业。

“因为有些客观事实促使我尽可能地将提前完成学业。”Stephen一句话的时间眼睛朝两边瞥了很多下,是紧张下强做镇定的表现。

“什么?”Tony追问。

“贫穷。”

Tony挑了下眉,并非出自同情心的原因跳过了先前的话题,他更好奇眼前的优等生决绝加入SI的原因,虽然他根本并不认为一个学生的加入与否会改变一个事业部的命运。

“为什么拒绝?”

“当我决定成为一名医生时,我向希波克拉底宣誓,我只救人。但SI的资金来源都是杀人的买卖。” 说这话的时候Stephen倒是并不退缩地看向了Tony的眼睛。

Tony感到无聊和可惜,总有许多人因为他军火商的身份忽视了他的其他贡献,他早就见怪不怪了,只是面前这个即将毕业的优秀学生也这么认为,让他感叹读书不能读到不知变通。

“OK,那祝你在医生的道路上能救更多的人。”Tony拍了下Stephen的肩,走回会场,所以没看到Stephen从包里掏出一张纸,擦了擦被他拍过的地方。

 

他们第二次见面是近十年以后。

当时SI正在开发一种设备,能辅助那些,因神经受损导致无法完成像拿个勺子吃饭这样简单操作的人,做到生活没有障碍。研究在植入神经元的阶段陷入了僵局,久久没能有所推进。Tony在完成新型追踪导弹的研发之后就将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了这个项目,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Stephen·Strange关于神经外科手术的论文。

太美了——是Tony看完论文后的直观评价,论文作者用词精准、优雅,读起来宛如一篇叙事长诗般顺畅,前提是你也得有神经学科至少博士的学位,但这当然难不倒Tony。但直到他决定让Pepper邀请这名医生来他这周末的慈善晚宴,Jarvis调出医生资料的时候,他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才想起来,哇哦,这不是那个在厕所门口拒绝加入SI的正义感爆棚的学生么。

所以Stark在迅速应付掉慈善晚宴的例行讲话后,Pepper告知他医生尚未出现在晚宴,他也没感到意外,只是觉得如果还揪着很多年前的那次对话不放的话,那这名医生也没有合作的必要。Tony毫不犹豫地将应酬丢给了Stan和Pepper,晃着酒杯寻找今晚过夜的对象,正感叹今晚的姑娘们乏善可陈品味欠佳,一个深灰色西装的身影抓住了他的视线。老实讲,如果不是那双特别的眼睛,他绝对不可能会认出眼前身着高定西装,在名流圈中游刃有余的青年,是当年那个缩在厚大毛衣里,用他认为过于迂腐的观点质疑自己的年轻学生。

当年会在Tony·Stark面前略显畏缩的学生,用修长的手指,标准的手法端着酒杯,社交微笑近乎完美;而他不再青涩的脸上也留下了岁月匆忙跑过的痕迹——看来医生的工作虽然劳苦,却也给他带来了丰厚的收入和人脉。

如此判断和揣摩着的Tony走到了Stephen面前,原先和Stephen聊天的人们在看到来人是谁后纷纷上前打招呼,又在感到Tony极其明确的目的性后识趣地让到一旁。

“Strange医生?”

“Stark先生。”男人看到来人,眉头微皱。

可能他还和那个时候一样不太喜欢我,Tony心下如此想着的同时也直接说了出来,“如果不喜欢应酬场合或者某些人可以不必来的。”

“我并非不喜欢你,Stark先生”,Stephen很清楚Tony在指代些什么并给予了正面回应,“我只是没想到你还会记得我,毕竟当时你也没能记得我的名字。”

“我现在也不记得你叫什么,相比你的名,还是你有点奇怪的姓氏比较好记。”Tony打趣对方的名字,换来Stephen一个比先前真实多了的笑容。

对了,这才是Tony期望得到的回应。

 

“我还以为你不会出现了。”

“急诊室突然来了个脊柱神经被子弹击中的病人,再加上,慈善晚会的演讲总是冗长又最无趣的部分。”Stephen抬起酒杯。

“是了,我也讨厌这个环节,所以我很快就把它结束了。”Tony喝了口杯子里的威士忌。

他们开始一边交换着社交辞令,一边探讨起了SI医疗部的近期可对外公布甚至一些不可对外公布的进展,以及Stephen近期发表的几篇关于神经修复的论文。

“你在论文里提到的新神经疗法令人深刻。”

“那不过是个开始,我还有更多的想法,只是太快公布出来我担心那帮老学究们的屁股会从凳子上飞起来,就像飙车到120码却不系安全带,我得自己做那根安全带。倒是SI医疗部门计划开发的外科手术纳米刀的技术,我相信普及之后能很大程度上提高脑部手术的成功率。”

“那个技术在我看来只是几年前的作品得到了量产化罢了。”

Stephen听罢笑了,拿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你的自负快要把这个大厅撑破了,Stark先生。”

“加上你的,它就真的要撑破了。”Tony忽然觉得那双薄薄的嘴唇好像有魔力,也可能是因为Stephen是少有那种思维敏捷到能跟上他的节奏,又机智到能把本该枯燥的学术讨论变得像去游乐园一样有趣的人,不管医生说什么他都很乐意听下去。


“那为什么我们不找个更合适的地方继续?”Tony直勾勾地看向Stephen,他可以打包票——至少一半的包票——他的邀约主要是想要和Stephen更多地聊神经学上的问题,Stephen先前提到的正在进行的断裂脊椎融合的研究,能刺激中枢神经再生,与SI目前陷入停滞状态的研究项目不谋而合。如果能得到Stephen的协助, 一定会有突破性的进展。

Stephen迎上Tony直白的目光,打趣地看着他,Stark花花公子的名头和他军火商的名头一样响亮。“这话听起来好像更适合用来一夜情的对象身上。”

Tony眯起眼睛,“那我说的再直白点,我想邀请你作为SI的特殊医学顾问。”

Stephen犹豫了,傻子才会拒绝和SI的合作,他也不再是十年前的愣头青年了,合作开发的经历绝对可以让他在神经学协会更快地占有上层的一席之地。但Tony·Stark过往在公众面前表现出来的行事风格绝不是他认可的那一种。

Tony看出他的犹豫,继续追击道,“合作期间视进展顺利程度,可以开放从中到高的SI医疗部门数据和实验权限。不要告诉我你还像十年前一样纠结SI的资金是来自死亡生意,Come on,我们携手能拯救上千万人的生命。”

Stephen此刻已经有了决定,“那么,我们现在从这里溜出去,到你的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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